丁再献：游黄河口 忆军垦事

        著名学者、作家、诗人、国家一级书法家、资深文旅专家、中国骨刻文书法艺术研究院院长丁再献研究员回忆起《游黄河口、忆军垦事》一段往事。

        说起黄河口，我不陌生，早在1972年3月24日，我就踏上了这片土地，那是第一次。就是从这里参加了山东生产建设兵团，被分配在第一师司令部警通排，从此开始改变了我的后半生。一师师部设在友林公社（现黄河口镇①）驻地大街南侧，师部路北对门就是济南军区直属骑兵连部队，骑兵连东邻就是邮电所。友林东头500多米处就是师部医院，医院北边就是一团团部了。那时候我们一师的干部、战士们都称呼这里是“大孤岛”，可以想象这里远古时期就是一个孤岛了。称呼今天的胜利油田是9.23厂，据说打出第一口油井的时间是1962年9月23日，因此叫了9.23厂。又因当年是在垦利县②胜利村附近勘探发现油田并打出了油井，后将9.23厂改名为胜利油田。

     

         回孤岛看看，是我念念不忘的事情，只要有机会我都会抽出时间到此一游，这次来孤岛，已经是第五次了。每当踏上这片曾经工作、生活过三年多的土地，心情总是激动不已。东营市变化太大了，城市建设飞速发展，用日新月异、天翻地覆来形容是最恰当不过了，到处都是新的，今天再次来这里，我已经认不得了。过去有一个胜利宾馆，连星级都没有，那可就是这里的国宾馆了，入住胜利宾馆是一种身份的象征。这次不同了，我被安排在了蓝海大酒店，蓝海是蓝海集团兴建并管理，是一座国际标准的四星级酒店。据市旅游局局长李祥义同志介绍，东营市现有星级酒店18家，还有一批四星、五星级的正在建设之中，其中蓝海集团就拟新建两家，这些星级酒店，已成为东营市旅游发展的一支生力军。

        每当回忆起当年的兵团生活，还是津津乐道。记得是1992年的1月7日，省旅游局安排一次到东营的任务，下午到达后，我被安排在了胜利宾馆。这时我真想回到当年工作过的一师师部去看上一眼，终因时间安排的太紧，仅有半天工夫，按照领导的要求，第二天上午办妥事情，下午必须返回济南。在胜利宾馆这一夜，翻来覆去，总不能入睡。一直想着在一师师部工作、生活时的情景，如同电影一样，一幕一幕的在脑海中反复滚动。想着想着，坐了起来，然后披上衣服，坐在了桌前，又拿起了手中的笔。屈指一算，自1972年至1992年，已经整整20年了。此时写成了忆孤岛旧事三首，其一：“二十年前孤岛辽，初登碧野乐陶陶。不知秋末碱霜至，皮白茫茫地不毛。”这里说的“孤岛”，是我所在的山东生产建设兵团第一师师部所在地—-友林公社，一师师部现在已经成为黄河农场总场的场部，而现在的孤岛镇在黄河北岸。“皮白茫茫地不毛”，说的是那时黄河口一带，也就是兵团一师一团辖区内，到处是盐碱滩，出门就见白茫茫一片。其二：“荒原井架密如林，铁臂摇摇扣首频。管道纵横连港陆，石油滚滚涌营门。”这里说的“铁臂”，指的是胜利油田的油井抽油机，上下提升，昼夜不停。当时我们戏称抽油机为“磕头虫”，并叫做四个一样：“白天和晚上一样，阴天和睛天一样，表扬和不表扬一样，领导在和不在一样”。其三：“此来应是客东营，公务匆匆未出城。夜半静思军旅事，犹闻海岸号声鸣。”待这三首七绝写完，看看钟表已是凌晨1点多了。回忆往事，难入睡，特别是再有几十公里的路程，就可以到达那离别20年的故地，那种心情可想而知了。#p#分页标题#e#

        今天根据市旅游局的安排，是去黄河口北岸的自然保护区。我们离开下榻的蓝海大酒店，向黄河北岸进发。汽车平稳的行驶在这宽敞的市区大街上，满眼的高楼大厦，别墅洋房一一离开视线，被慢慢甩在了后面。此时我心里在想，这东营市的变化如此之大，黄河入海口的北面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？记得1973年秋天，我曾陪高西浩③副师长去那里打过猎，那时的印象是：风吹草低现牛羊，又有兔子又有狼。这位高副师长是个神枪手，每次跟他出去打猎都是满载而归。他是个三八式，两次被评为战斗英雄，参加战役、战斗无数次，多次身负重伤，到一师任副师长之前曾担任济南军区司令部管理局副局长。由于耿直、正派，敢于提议见，战友们称他是“抗上”，可是眼前的这位老英雄对我们这些小兵团战士格外的亲切。我刚到一师时被分配在警通排，先是在警卫班，后调通信班，一年另两个月后调任师部收发员，由司令部作训科管理。警通排第二任排长张连云④同志，是一位睿智、聪慧，严肃认真的老兵团战士；作训老参谋郭润智⑤同志，是一位有能力、有水平，刚直正派的老军人。高锡浩、张连云、郭润智这三位首长的工作作风和为人，对我以后的工作、学习、理想、信念等都产生了很大的影响，使我终生受益。兵团副政委古稀年兼任一师首任政委，首任师长肖友良（后调任济南军区炮兵参谋长），连同当年值班放哨，军事训练，体育比赛……，农场劳动等镜头一个个在我的脑海中闪过。因此又拟就了忆孤岛屯垦七律一首：“莫道军中少垄塍，当年屯垦驻东营。出操列队学军纪，滚打磨趴练硬功。放哨归来修器械，刺拼回望育苗棚。桑田旧迹依稀辨，只是仓高廪更丰。”

      

        正沉醉于回忆一师军旅往事之中，汽车已经走近宏伟壮观的黄河斜拉大桥，这是继济南黄河大桥之后的第二座斜拉大桥，因位胜利油田的中心，而被命名为“胜利大桥”。建成于1987年，横跨东营市垦利和利津两县交界线，处于胜利油田和东营市的中心地域，是连接黄河三角洲和油田主要石油开发区的重要枢纽。陪同我的市旅游局办公室曲主任告诉我：“大桥全长2817米，主跨为中国最大跨桥之首。这座大桥将主桥、桥头绿地、桥头堡与其它附属工程融为一体，色彩优美高雅，雄伟壮观。大桥南头建造了龙宫、地府、天竺国、连环润、女儿国、花果山等景点30多处；并建有马拉车、猴抬轿、不倒翁、小火车、游艺机等10多种青少年喜闻乐见的游乐设施。这里是娱乐、休闲的一处主体公园，人们称这里是大桥公园。大桥像一架巨大的竖琴，横跨于奔流东去的黄河之上，成为东营市的一大景观。每到下午太阳快要接近地平线时，站在大桥之上向西看去，这时太阳正与黄河成一条线，把个黄河映照成为金黄色，天上一个太阳，水中一个太阳，场面非常壮观，这就是常说的‘长河落日’景观。”说话间汽车已经驶往大桥的中央，这时司机减慢了行进速度。现在已是早上八点多钟，此时向东看去，黄河入海口的方向，缕缕彩云悬挂于东方，一轮红日正在穿越这绚丽多彩的空间，向上升起。虽没能看到“长河落日”，但看到了这迷人的“长河晨曦”，这也是一大眼福。

        小车慢慢离开大桥随即朝东转向，沿黄河北岸的高速公路向东驶去。高速公路是近几年建成的，记得过去这里仅有一高一低两条大坝，当时我们称为一道坝、二道坝，一道坝顶上较平，当做公路，一直通向接近黄河入海口。汽车在宽敞平直的公路上奔驰，南边是奔流东去的黄河，北面就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。举目望去，纯属天然的大草场，似一片巨大的绿毯，宽阔而无边，幽雅而宁静。上空是蓝蓝的天际，朵朵白云在远处漂移，几只白鹭在云层间翱翔，洁白的羊群在草场上时隐时现，有几位小伙子正骑着枣红马在草坪上奔驰而过。看到此景，不用任何人提示，你的脑海里就会立即呈现出“蓝蓝的天上白云飘，白云下面马儿跑，挥动鞭儿响四方，百鸟齐飞翔……。”这时如果真的有人问我：这是什么地方？那我一定会骄傲的告诉他：“这是我曾经战斗过的地方！”

        越向东走越觉得美，记得三十年前这里的盐碱比现在严重。曲主任告诉我：“这些年来国家投入了不少资金，大力开展了植树造林，广种芦苇等活动，你看那一条条刺槐绿化带；那一片片芦苇新生地，都是近些年发展起来的，有效的防治了碱化的蔓延。前面就是你所讲的‘孤岛’了，孤岛镇属于东营市河口区管辖。”听着曲主任的介绍，我们已经进入黄河三角洲国家自然保护区。保护区地处黄河入海口北岸，北临渤海湾，东临莱州湾，总面积达15万公顷。这里可以用天苍苍，野茫茫来形容。主要景观是天然草场、天然柽柳、天然柳林、浩荡的芦苇和人工剌槐林，这里是华北地区最大的人工刺槐林。主要动物是狐狸、野兔、黄鼬等。主要鸟类是天鹅、野鹤、白鹭、候鸟、旅鸟等一百多种，这里是鸟的乐园。曲主任告诉我：“这里是以保护新生湿地生态系统，保护珍稀鸟类和濒危鸟类为主的的自然保护区。是亚洲东北内陆和环西太平洋鸟类迁徙的重要中转站，是这些鸟类越冬、栖息和繁殖的好地方，也是中国暖温地带最完整、最广阔、最年轻的湿地生态系统。”站在这天高地阔，空气清新的旷野之中，欣赏这自然的风光，可谓是心旷神怡了。这时能设有诗兴？因此有了七绝二首，其一，走近黄河口：“旷野茫茫芳草香，风吹水动苇芦扬。黄龙入海称奇处，合璧暮云天亦长。”其二，身临湿地：“盛夏炎炎暖气吹，悠闲百鸟乐旋飞。身临湿地思环保，远客寻来恋不归。”

        再向前行，蓝天白云下面的湿地中水光闪闪，芦苇片片，青草丛丛，红色柽柳点缀其间，呈现出一幅幅美丽的画面。继续向东，石油井架、磕头虫（抽油机）逐渐多了起来，见前方有一座大门，叫孤东洪（红）门，大门以东就是孤东油田指挥部了。指挥部占地面积很大，大院东西约4公里，南北约5公里，汽车进入大门沿宽阔的厂区大道直奔最东端驶去，车子停在了南北走向的大坝上。这里南隔黄河入海口约3公里，东南方向的黄河入海口，现已向前延深了十多公里，世界上最年轻的土地就产生在这里。东边就是莱州湾大海，海边新建起了一座防潮大坝，连绵57公里，蔚然壮观，成为一道新的风景线。在坝边临海垂钓的一位退休老工人讲：“孤东油田是胜利油田的第二大油区，石油产量占整个胜利油田的五分之一。早在三十年前，我们勘探队刚来这里时是海滩，一片泥泞，这道大坝是前些年建成的，大坝建成后有效地控制了海潮的浸袭，现在已成为一处旅游景观，前几年江泽民、朱熔基等不少国家领导人，都曾光临过这被称为‘镇海锁浪’的新景观。”

        出孤东油田大门向西约两公里，有一条通往南方的公路，路两边两米宽的绿化带，全部是一种皮如松树，叶子很细很小，也像细小松叶，个子不高，年年都能生出新的技条，可用其枝条编筐，编筛子。老枝呈红色，串串小花呈粉红色，到10月底叶子也变成红色，到处一片片红彤彤，我们兵团战土都称此为红荆条，又称为红柳，其实她的名字叫柽柳。柽柳，是一种中药材，其最大的优点就是耐盐碱、抗风沙、抗干旱，因此这里到处都是红柽柳。再向西北远处看去，是一望无际的湿地，约4公里处较高的地方有一棵大树，特别突出。据说当年的石油勘探队员，在这茫茫大草原上辨别方向很困难，为了便于确定方位，大家就在这勘探所在地筑起了一个小高台。一天一个队员将几枝柳条就势插于高台之上，也顺便当成坐标，说也奇怪，这其中一枝竟然在这盐碱滩上成活了。此树历经40多年的风风雨雨，在这极其恶劣的环境中勇敢的活到了现在，至今枝繁叶茂，那树的粗度，两人才能合抱过来。因此，后来这处地名就被命为“一棵树”，成为一处亮丽而突出的景观。

        汽车沿公路向南行进约3公里，见路东一座高塔耸立于草原之上，这祥的高层建筑，在这一片方圆百公里的草原上是第一个。如果能登上此塔望远，那情景可以想象，可惜今天大门紧闭，不对外开放，实属令人遗憾！继续南行约500米，前面就是黄河了。停车场东南方向，在河边建有一高一低两座铁塔，名为“观景台”。此台高约6米，可惜观景台建的太矮，不能看的更远一些，体现不出登高望远的特别感觉，但在这里就算是至高点了。观景台北边立有一碑，碑文中记载着了望台的修建过程，记载着黄河入海的的发展状况以及一些党和国家领导人，曾登此台了望黄河入海口风光。我们信步登上了望台，台子虽然矮了些，但也对视野扩展了不少。这南面就是黄河，如一条金黄色的彩带贯穿于东西，而我们的脚下是一条黄河分岔，从观景台向东约300多米又并于黄河主道。这蓝天白云之下，黄河分支与主道之间是一汀洲，汀洲上与河两岸长满了芦苇、蒲草和红柽柳。你看这赤、橙、黄、绿、蓝构成的画卷，有多么美丽？用语言很难形容，这时我已经不由自主，手中的相机已经举起，拍下了这优美的画面。

        故地重游，感触颇深，第一次来这里到现在，那已经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。战友们每次见面每提起这久别的大孤岛，回忆起那旧时风貌旧时情，2003年4月19日，分别30年后的一师师部机关战友30余人，终于有机会在济南千佛山下，齐鲁宾馆相聚，我曾有记录这次相见的诗三首：其一、“当年孤岛垦荒人，浪迹天涯各处云。三十年来重聚会，颜开谁个泪无痕！”其二、“旧日称呼旧日情，觥筹碰撞话重逢。妻儿父母皆相问，又讯薪资吃住行。”其三、“桃花落尽月西移，握手门前又别离。今日佛山君莫忘，来年再聚杏开时。”这次见面大家都有说不完的话，最常说的就是相约再游孤岛，你看今天真的到了这大孤岛。#p#分页标题#e#

        今天的黄河口，比那时长出了足有60多公里。她每年向前推进2公里，年均制造陆地32.4平方公里。我们经常形容的“沧海变桑田”，真实的故事就是发生在这里。这里的自然保护区，是世界上自然增长土地面积最快的保护区。这里的蓝天白云下面，到处是碧野青葱，牛羊成群，鸟语花香，一派生机盎然。朋友！这里的景色实在是太美了，到这里躺在黄河口的绿毯上，享尽这回归大自然的感受吧！

     
 
        注：①、黄河口镇，为东营市垦利县最东边的一个镇，原名友林公社，中国人民解放军济南军区山东建设兵团第一师师部所在地。黄河口镇地处黄河入海口，是全市面积最大的乡镇，并且每年还以2万亩新生地的速度在不断扩展。作为垦利县旅游重点乡镇，近年来，黄河口镇以“旅游兴镇”为发展战略，充分发挥地处黄河入海口的独特优势，积极整合旅游资源，不断完善旅游要素，增加旅游服务内容，先后投入3000多万元进行了旅游服务区建设，规划建设了万尔农家生态乐园、黄河口湿地生态园、黄河口旅游购物商场、黄河口特色产品购物一条街、空中旅游服务等项目工程，全镇旅游业呈现出良好的发展态势。
        ②、垦利县为东营市辖县，地处胜利油田腹地，环渤海经济区与黄河三角洲经济区的结合部。垦利县把“旅游兴县”作为加快发展的“五大战略”之一，立足建设全省知名休闲度假观光胜地，深入挖掘黄河口独特旅游资源，积极做好文化与旅游的结合文章，多层次、多渠道加大宣传推介力度。垦利县依托黄河口这一天然资源的品牌优势，大力发展生态旅游业，投资亿元建设了黄河入海口湿地生态园、观鸟站台、渤海垦区革命纪念馆、入海口农业观光园等旅游项目。近年来当地政府投资建设了以休闲、娱乐、垂钓、采摘为主的生态园，建设了以旅游购物为主的黄河口旅游购物商场，建设了以餐饮、娱乐为主的黄河口湿地生态公园，同时投入大量资金积极运作开展空中旅游观光项目。初步打响了黄河口生态旅游品牌。
         ③、高西浩，祖籍沂南县，在兵团一师当副师长期间，笔者在他麾下工作三年，曾多次听老人家讲他的历史：高西浩1923年出生在平壤，从5岁起，他就像周围的孩子一样，开始学日语，至今仍然能够说一口流利的日语，后来父亲让他跟着私塾先生学了汉语。为了生计，1933年跟随父母回到了老家山东沂南，后来转入沂水第10区完小读书6年，在学校老师的引导下，散发抗日传单，并参加了中华民族解放先锋队，积极宣传抗日。
        1937年七七事变爆发后，虽然从小没有离开过父母，但他决定跟着同乡去参军，高西浩说“日本人侵略了朝鲜，如今又打到了咱家门口，咱能当亡国奴吗？”他的想法得到了父母的支持，可是他这一走，直到母亲去世，母子俩也没能再见一面。1938年1月，高西浩等人加入八路军山东纵队第八大队。随后的几年里，高西浩随着部队转战鲁中。
         1942年6月，19岁的高西浩在旅司令部任作战参谋，意外接到了去115师敌工部举办的培训班学习的命令，“当时我都不知道敌工部是干啥的。”事后他才明白上级为何抽调自己去搞敌工工作，“因为我会说日语、朝鲜语和英语。”后来滨海军区真的派他到伪军处担任联络官，化名王善祥，从那以后王善祥便穿上了伪军的少校军装，成了副官处的一名副官。那几年是在狼群、虎穴中周旋度过的。1946年下半年，王善祥到山东军区政治部报道，才恢复了原来的名字高西浩，警官学校毕业后，高西浩被调任中共华东局社会部点线组组员，按照高老的说法，工作性质和今天的国家安全局有点相似，他又成了一名不穿军装的革命者。
          1948年济南解放之后，高西浩被任命为山东军区政治部直属工作部保卫科副科长，后负责警卫工作，1952年，他护送许世友司令员去了朝鲜战场，此后不久，军区司令部成立警卫室，高西浩任副主任，负责保卫首长的安全，经常跟随首长出发，迎送国家、军委首长及各大军区首长。
     建国后，高西浩曾任山东省第一届人大代表、侨联委员、济南军区司令部管理局副局长、兵团一师副师长等职，1975年5月离休，享受正师职待遇，这就是我所认识的高西浩。
         ④、张连云，济南市人，1969年上山下乡到黄河农场，1970年4月中国人民解放军济南军区山东生产建设兵团成立，黄河农场组建为一师一团，七分场划出，组建为一师二团。张连云同年转为兵团战士，调任一师司令部警通排，先后担任刘暹策副师长的警卫员兼公务员、通讯班长、警通排排长，1974年考入南京大学气象系系大气物理专业，1977年分配到山东省气象局工作，先后担任工程师、山东省人工降雨办公室副主任、省气象局装备站站长。
        ⑤、郭润智，河南人，曾任潍坊炮八师司令部作训科参谋，山东兵团第一师司令部作训科参谋，山东建设兵团撤销后回八师。 

          丁再献2004.8.4